宣纸传统制作技艺专题丨工作小结与思考
中国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遗名录(名册)项目资源采集工作始于2018年,是在文化和旅游部非遗司支持下,我中心开展的系列重点工作,也得到了中心领导们的悉心指导与帮助。近期,我们集中推出了2018年采集的项目之一——宣纸传统制作技艺的成果,历经1个月相对频繁的推送,目前这个项目的成果发布已接近尾声。在这样一个有阶段性意义的节点,我作为一个亲历者,也作为接过此前相关负责同事接力棒、成果箱的人,想在这里谈一些感想和认识。
图1 国家级传承人邢春荣访谈现场合影
图2 国家级传承人曹光华访谈现场合影
开展这项工作的目的大致有几个:
一是通过实践回答、检验我中心自己制定的非遗资源采集标准是否好用、易用;
图3 宣纸原材料加工
二是希望由中心自主开展一些非遗记录建档工作,留下一些珍贵、系统的资料,并在此过程中,体现中心对于保护传承工作、记录工作的一些认识和思考。尤其是针对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遗名录项目这个层面,是否可以有一些不同或有针对性的视角对其进行观照,我们尝试突出这个层面项目记录的特点;
图4 现场了解后山剪刀制作技艺
三是非遗项目的采集是一个更综合、更宏大的命题,涉及的本体要素和关联要素众多,我们也希望以此为契机探索一下以项目为主体的记录工作应该做什么、怎么做,为同类工作提供一些可资借鉴的经验,力争将其建设成资源采集工作的其中一个样本,或是提供一种解决方案;
图5 宣纸帘编制
四是为中心这个集体巩固拓展一些工作块面,在工作中加强自身能力建设,也留下一些成果,为中心未来的工作提供更多施展和应用的空间。
图6 四丈宣制作
18、19两年,我与其他几位同事参与了不同项目采集,除了基本的项目统筹协调等工作之外,也参与到了具体的采集实施过程,如前期案头工作、采集方案制定、现场采访、视频脚本和解说词审定、图文音视成果审定等,应该说,我们在客观条件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多地深入项目之中。因此,除了对采集过程中的那些人和事、那些项目、那些地方充满感情外,也对上述4个目标的达成度有了初步、肯定、积极的结论,也让我们对这项工作未来的延续抱有信心。
图7 商讨采集拍摄方案
具体到宣纸传统制作技艺这个项目的采集和成果发布,这是18年第一批采集的三个项目之一,对于我们所有同事来说是一次新的尝试,初期难免有些难以下手。好在大家也都团结一致,也加之安徽方面从省厅、非遗中心到宣城、泾县、项目保护单位、传承人等各方面的强力支持,以及相关领导、专家的指导,项目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推进。
在后续成果的审查方面,面对体量较大的项目内容和较为精深的专业知识,我们也尽可能去学习查证,超出能力范围的则求教专家。至于需要对社会公开发布的图文音视成果,我们也更加谨慎和细致。也许有朋友注意到,2019年12月时,我们曾推为这个项目的成果发布开了个头。2020年初,疫情袭来,发布工作按下暂停键,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即发布工作中还有大量细碎的工作需要一定人力和精力。不过无论客观条件如何限制,采集工作实现成果和效益转化,是其应有之意。说来也巧,今年5月又恰逢北京发生疫情,居家弹性办公期间,我们几位同事没有停歇,集中精力把成果发布工作又推进了一步,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样子。
参与这项工作,最大的感受:
一是要时刻把握非遗保护的正确方向,深度参与。有充分的准备、学术思想的引领、持续深入的实践,才能把控工作的方向和质量,提出意见时才有底气,我想这与此前开展的国家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记录工作的实施理念是一脉相承,这也是我们学习吸收业界同行工作经验的一个体现。无论是中心的工作人员(项目负责人),还是学术指导/专员,都应该深度参与,而非交给团队,自己当甩手掌柜。这也正是“主导”“自建”的目的,是“自主可控”的体现。
图8 传承人访谈现场
二是要有成果转化和产出。无论是从资金性质、中心职能等方面考虑,还是从领导同事们的付出、相关方的支持等方面出发,成果实现效益转化都是我们工作的最终目的。对于这项本就兼顾记录建档与大众传播的工作则更是如此。需要让大家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也应该拿出我们认为好的成果让大家去评价和检验。哪怕做得不好,也可以接受大家的批评,不断进步。
面临的问题也时刻提醒着我们,必须在未来工作中进一步思考和回答:
一是,记录工作,尤其是非遗项目的记录工作应该怎么做。这里面有业务层面的问题,也有操作层面的问题,它们都和一个原初的问题有关,即我们记录这些是为了什么?就这个问题,曾经有领导、同仁对我们提出过意见,我们自己也有过讨论,即记录到底是为了传播(通俗/公众导向/公开),还是为了记录(专业/档案留存导向/非公开),还是应二者兼有?这中间的平衡应该如何把握?这个问题可能还需要在更长时间的实践中逐步形成更确切的答案,或许每一个路线都应该在特定的需求中存在。目前我们采取的方式是二者兼有,通过不同成果形式(如专题片、短视频/技艺流程片、口述访谈片;知识普及型文字图片、概述性文图/口述访谈文字稿、专题性文图)对这些不同的目的予以体现。另外,我们所说的系统全面,到底全到什么程度,这个问题实际在我们编写的标准中有一定的回答,但如何适用于不同项目,在实施中落地,仍然需要不断总结。
图9 与专家沟通核对方案
二是,如何具有更宏观的视野,尤其是对于进入国际间非遗保护框架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遗名录项目,如何在采集中突出整体观、国际观、国家民族观,在成果中体现我们这个非遗保护机构乃至整个国家对文化遗产工作的理念,并非易事。操作层面,有些入选项目是整体性的、分布区域众多,如剪纸、古琴艺术等,如何在阐述和记录中间的不同。
三是,如何在有限的条件下更加深度的参与。毕竟我们相关负责的同事不可能像做田野调查和专项研究一样,长期在一线工作,但这类工作也确实需要这样的投入。未来是否有必要形成一种机制性的工作模式或评价机制来支持我们或者其他有类似记录工作任务的同仁,也需要通过实践来检验。
图10 宣纸加工纸制作
四是,资源采集工作如何与中心其他工作统筹开展、良性促进,通过资源采集工作回答一些问题、回应一些关切?这也是我们下一步需要关注的一个方面。
这些问题,或许有其他人和团队想比我们想得更深,也走得更远。除了回答这些问题,接下来我们的工作还有很多,2018-2019年采集的项目还有5个等待着成果转化。2022年还有一个新的项目等待我们去采集记录。道阻且长,我们会继续努力。
文字:周奇
图片:周奇 江晓雯
编辑:杜丽丽
审核:王福州
声明:本文为“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微信公众号原创内容,转载或引用请注明作者及出处。